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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等不等同于人生?
首先问一个问题:生命等不等同于人生?
不要给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,如“从某种意义、程度上说,是相同的;从普遍观念中看,又存在着差别。”
再问一个问题:所谓人生是不是经历的集合而已?
我们必须要装得有深度些,所以必须要回答:不是。
冰心有一篇文章叫《谈生命》。里面第一句话是“我不敢说生命是什么,我只能说生命像什么。”
一句废话。
当然我也无意于此探究生命的本质。这根本不会有结果。说来说去都只是一些深沉观念的反复絮叨而已。
看过泰伦斯·马力克导演的电影《生命之树》,他以一种把小事物在你脑海中无限延伸、放大的方式,从个人到宇宙,在看似收敛、低调的姿态中压扁了所有与他一样有野心的人,与他们的成就。
所以我不再看那些谈生命、谈人生的艺术作品,它们力图要展现一些超越低层面的大美。在我看来,其实都非常狭隘。
但是我们没必要非努力去扩大这种狭隘,而应该去享受它。
怎么享受?
每个人所要倾听的,也许有相当部分是别人引以为豪的经历,而剩下的,是要一种方式。
这种方式的主流是文艺。
还有一个问题:文艺等不等同于小众?
我们无法从自身层次上进行超脱,而只能借助于其他事物。我们给其打上标签,文艺。后来文艺成了主流,我们再打上标签,小众。
这是特立独行,不是随波逐流;这是人生格调,不是庸俗无为;这是自我态度,不是共通性格。
这只是很多人的一种解释。
所以我们都在寻找那些事物,它们叫名不见经传。
找到了,然后常常挂在嘴边,它就成了人格代名词。
就像有人说,假如你要谈论一部电影,开头一定要说是作为电影的“上帝”某某导演的电影,而不是某某主演的电影。
很好听,很好看。除此之外,别无它物。
比如王家卫的很多电影,角色是以一种喃喃呓语的方式在说台词,很梦幻。很多人学会了,于是就像播放幻灯片一样展现他的内质;很多人没学会,于是就说活在自己的文字世界里。
我喜欢的,是苏轼“人间有味是清欢”和欧阳修以“一万卷书、一千卷金石古文、一壶酒、一张琴、一局棋,其间有吾一老翁”而自号六一居士的生活态度。
每天自己做饭,洗衣服,看书,跟朋友下几局棋,坐在被窝里看书,行走在人群中……乐在其中。
这不小众。小众的是你怎样看它们。
并无须非要经历什么大风大浪,生命的意义也并不一定就因此而获得。
如同众生为众生牛马,而我为诸佛
龙象。众生为诸佛龙象,而我为众生牛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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