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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涩的记忆_小时候的青涩的记忆

  青涩的记忆_小时候的青涩的记忆

  猪草奶奶烧的糜面窝窝,还有猪草奶奶的炕眼,好多年以前,是老跟的神话,出来好多年了,依然刻记在老跟心里,甚至看到那种圆形的铁饭盒,都有一种亲切感。老跟还记得,猪草奶奶后来烧糜面窝窝的那个铁饭盒还是爸爸的。

  那年爸爸去县里开会带回来一个铁饭盒,老跟就软缠硬磨,说“猪草奶奶烧糜面窝窝的模子坏了,窝窝老被烟串了”,‘’怕是你怕吃不到奶奶的窝窝了吧‘’,爸爸把饭盒给了老跟,还刮了老跟的鼻子,但这句话一直在老跟耳边。

  猪草奶奶用新饭盒烧的第一个窝窝是苞米面的,奶奶特高兴,只是糜面刚好吃完,就烧了苞米面窝窝,那天棍子在油坊里帮忙,老跟和猪草早就打好主意,揣了窝窝直奔油坊找棍子,“哈哈哈,奶奶的窝窝”棍子喜不自禁,'啥?“忙活的一个伯伯直奔过来,接过窝窝‘’俩捣蛋鬼偷了奶奶的窝窝吧,我来给料成‘’说着舀了半碗油,捏碎了窝窝,连煎带炸,张罗好了分给大家,吃着沁透了油的窝窝,‘’小东西往后偷了奶奶的窝窝赶紧来,大爷给你们煎了吃哈。‘’”是你大爷要吃,别给他,拿来叔叔弄。“一个叔叔接话茬,引得满油坊嬉笑,小东西们也不见生,混在中间乐呵,猪草和老根推搡着不吱声,心里却早早有主张。(www.lzdaxue.com)

  那时候,学校也没多少正经课,老跟和猪草逃出校门就背起背篓,离家前少不得在奶奶炕眼里忙活半天,再到油坊,吃的嘴巴油露露的,上山拾猪草。

  猪草的这个绰号就是因为他三天两头背个背篓,谁问都说去拾猪草,也不知道是谁开个头,都就叫他猪草了。老跟家家境比较好,又是女孩,家里人都惯着她,猪草奶奶又很疼她,所以经常给猪草搭伴去拾猪草,也正因为拾猪草,棍子就成了他们的主心骨。

  那天猪草和老跟,在一块洋芋地里拾猪草,正拾得欢,猪草屁股上就挨了一脚,‘’小毛贼,偷洋芋呢吧,‘’抬头一看二队长手里拿着柳条子,咋呼着就要收拾他们,‘’没有,我们只是拾猪草,‘’‘’屁话,忽弄谁呢,这块地里的洋芋老被偷,拾猪草偏偏拾到这里了,老子不教训你们,你们就狗改不了吃屎,‘’又把猪草踢了几脚,但他不敢往老跟身上招呼,老跟知道他怕她爸爸在公社里上班,就护猪草,但还是罩不住,拼命搅在中间,让猪草快跑,猪草护着背篓就是不走,二队长踢着不解气,用柳条子抽打猪草,老跟的手上也被招呼一下,正疯狂时,二队长屁股上吃了一脚,二队长一下子一个狗吃屎,拾起身来,又被招呼几下,‘’敢打老子,你小子多管闲事,你,你护这小贼,跟你没完……‘’‘’贼不贼你说了不算,我就是揍你的棍子,铁火棍捅筛子,捅也是洞,不捅也是洞,猪草,你把猪草都倒出来,看有没有洋芋,有洋芋算我亏了二队长,任他处理,没洋芋我就让二队长长个记心,不要老欺负人。‘’二队长躲闪着就想避走,棍子不依不饶撵着。

  二队长平素仗着大队上有叔叔,很二,咋咋呼呼欺软怕硬,本来就是个捏软柿子的主,今个不凑巧碰上棍子这硬茬,哪里还有心思看猪草的背篓,躲闪着就想溜,棍子早就清楚他的心思”今个儿,要不看了猪草背篓,你别想走“,说着二队长的退路已被截住,”猪草倒出来给他看。“

  猪草也不含糊,倒提起背篓,倒了个底超天,除了猪草还是猪草,‘’今个没偷也不一定老没偷,我看这小子就是贼样,算我走眼。‘’二队长知道老跟不好惹,偏巧在她手上打了一柳条子,留下红肿的伤痕,生怕老根爸爸找麻烦,何况棍子更是个刺头,早没了肈气,只是嘴硬,但也是给自己找台阶下,见机赶忙溜走。棍子一脚踢出个名声,二队长之流从此都不敢招惹他,却多了老根猪草几个跟班。

  猪草一直和奶奶生活在一起,据说他爸爸妈妈都在外面工作,不知道啥原因被下放哪里劳动了,但老跟他们几乎没见过他们回来过,奶奶本来是个热心肠,待人都很宽厚,谁有个头疼脑热都要去送个饼送碗汤,跟邻里处的很和顺,老跟老早就当自己亲奶奶一样,有了棍子和老跟爸爸罩着,猪草也很少有人欺负。

  说到这里,棍子这个名字似乎来得有点痞子气,从骨子里透着几分拳头味儿,艾叶也好,老跟也好都就不明不白喜欢这种味儿,猪草更是把棍子当哥,在那个充满幻想的岁月里,纠结着各自的梦……

  艾叶是跟爸妈落户到这里的,先前是哪里人,众说纷纭,有的说本来是城里人,艾叶爸爸犯了错误,就到了这里,艾叶有个姑姑,他们是投奔艾叶姑姑而来。还有的说,艾叶姑姑以前也是当大官的,艾叶的外公甚至还当过什么司令。也有的说艾叶爸妈是搞什么研究的专家……不管怎么说,艾叶在这里有个姑姑倒是事实 ,他们一家在这里不久,艾叶爸妈就走了,留下艾叶跟姑姑在一起,初中毕业那年,姑姑过世了,那时候艾叶爸妈回来过,陪艾叶住了一向,但不知道怎么就没带艾叶走。从此艾叶就一个人生活,因为跟猪草家很近的缘故,平常都是猪草奶奶照顾她,偶尔会有邮局的人给艾叶送来包裹啥的,但艾叶爸妈再没见回来过,艾叶就这么留在了乡村里。

  也许因为家庭出身的原因,艾叶身上总有别的孩子没有的味儿,老跟老觉得艾叶不一样,到底那里不一样她说不上,反正就是不一样,艾叶高古毕业的时候正是农业学大寨的热潮,农村到处都在搞农田基建,艾叶回不去,自然不能闲吃饭,每天都要参加劳动,棍子总是帮艾叶,队长索性就派他们在一个组劳动,相处的时间长了,老跟就觉得棍子和艾叶不一般,心里老有那么一种说不出的味儿,但艾叶毕竟在她心里就是姐姐,当然劳动的时候她和猪草还是喜欢和艾叶棍子在一起,休息的时候,棍子总会拿出个笛子吹奏很好听的曲子。

  棍子的笛子吹的非常好听,那时候远近都很有名的。老根印象中那个笛子很好看,笛身上缠着几道铜丝,艾叶还亲手给编了一个红丝线的穗子栓在笛子上,暗红色的竹子被棍子把玩的油亮油亮地,再配上那几道铜箍,还有艾叶编的穗子,那把笛子很是抢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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